- · 《影像研究与医学应用》[05/29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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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境诗学或影子叙述鲁亢的诗歌和小说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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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我始终认为可以通过一首诗认识一个人,也可以通过人认识其诗。我的另一个意思是,生命与诗歌是一体两面,要谈论鲁亢的诗歌,不得不谈论他的生命处
我始终认为可以通过一首诗认识一个人,也可以通过人认识其诗。我的另一个意思是,生命与诗歌是一体两面,要谈论鲁亢的诗歌,不得不谈论他的生命处境。
我和月光一起远行
我同意不看很远的地方
那些兄弟的墓碑
像给大地针灸一样全神贯注
缓刑的日子已经开始
在这么严肃的天气 如此成功的迷惑
犹如有鳃的生命游弋于水中
我被命名为孽种
从大自然到人类
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田畴
那么 拍拍这颗脑袋吧
同意出让这片平原
让那些握着刀的人在里面烤全羊开宴
他们在空虚之上 边杀边造男人和女人
他的语言有一种百炼成钢的驳杂,有一种狙击手的狠劲
一个终日被病痛折磨而无人在侧的人,幸亏还有诗歌、文学这个加护病房。如果写作不是对病症的抵抗,什么又可以常年成为扶正祛邪的镇痛剂呢?“我和月光一起远行/我同意不看很远的地方”,这月是冷月,这光是折射的光,冷到无穷处,就会看清命运。世间事物万千,皆三心二意,唯有死亡全神贯注。“那些兄弟的墓碑/像给大地针灸一样全神贯注/缓刑的日子已经开始”。实际上,在鲁亢这里,所有写作都已超过了镇痛剂的单一功能,他持有病体,但从未囿于其中,时常,他会出离病体,就像一只被缚的蝉蛹脱离没有一点缝隙的茧,这时,写作之于他既是破茧的利刃也是轻灵的双翼。“在这么严肃的天气 如此成功的迷惑/犹如有鳃的生命游弋于水中”。这“迷惑”等同于自由。正是在这样的时刻,他可以客观,无惧,甚至挑衅地站在病体的对立面,就像持有三叉戟的海神掌控着潮起潮落,在本体和喻体之间进行反讽,带着谐谑的语调将周遭诸态放在同一块砧板上。他喜欢一锅炖,大杂烩,酸辣苦甜杂味混呈,就像一个亡命之徒无所阻挡。他的语言有一种百炼成钢的驳杂,有一种狙击手的狠劲。是啊,如果一个人每天都会收到一份生命追击通知单,就像每一天都在进行彩排。每天的彩排,悬而未决的正式演出,你能分辨出哪一次的崩溃用尽了悲痛吗?“我被命名为孽种/从大自然到人类/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田畴”,最难的还不是彩排中的崩溃,而是崩溃后药还是原来的药,既不能更新,也不能缺失,对病体的束手无策转变成了自我弃绝的极端需要。实际上,这是一次又一次在极境中探险。病体从不脱离这一固定剧本,但灵魂,这个清醒的受难者却获得了一个全景镜头,就像十字架上的耶稣,无惧地献出自己,给所有还没有看清上帝的人一个完整的启示。“让那些握着刀的人在里面烤全羊开宴/他们在空虚之上 边杀边造男人和女人”。诗歌抵御着病体的进攻,他对病体说:你的花样百出,也不过是终有一死的人被额外施加的刑罚,我将会以自我弃绝的极端需要预测并玩味,通过陷于你设计的刑罚中而揭示你的隐秘。
你对家人说:我这破烂的一生
有你们知与未知的,都是漫长的积累
作为主角要把碎片拼接起来
一部戏就结尾还不清楚何时是何时
……
你说我可以再死再返,前门进后门出
此剧不多的看点之一但莫忘压低嗓门
苏珊·桑塔格在《作为受难者之典范的艺术家》一文中援引其论述的意大利作家、诗人切萨雷·帕韦哲(Ceasare Pavese 1908-1950):“为我们自己选择一种艰难,是我们抵御艰难的唯一方式……那些就其天性来说能完全承受苦难的人,显然占了优势。这正是我们何以能够解除苦难的力量,使其成为我们自己的创造。”如果苏珊·桑塔格所论及的这位选择自杀的作家是将文学作为受难的一种形式,在鲁亢这里则正好相反,疾病是上帝的烙印,文学则是对这烙印的重构。虽然“人都是要死的”(西蒙娜·德·波伏娃语),每个人自出生就生活在死亡的浓荫之下,但毫无羁绊地走在路上的人时常会忘记这种胁迫,这是一种多么无畏的忘却,它几乎包含了人类所有积极的事物。而重疾缠身的人,生命时时刻刻遭受追击,就像一个时刻在战场上冲锋的人,命悬一线却深怀侥幸之心。这就是极境生存,你没去过极境,你未必能理解其中绝地反击的况味,未必理解这侥幸之心所具有的爆发力,未必能理解他含讥带讽成为自己的旁观者就是生死度外的应战,未必能看到那火焰与灰烬之间的路程上明亮的刀锋。
文章来源:《影像研究与医学应用》 网址: http://www.yxyjyyxyy.cn/qikandaodu/2021/0306/809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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